“除了常规的六个阶段，后面还有隐藏的等级。”妮薇娅这次显得很大方，但失望于没能在艾奈脸上看到一丝惊讶的表情。
“隐藏等级有几个？”艾奈一针见血。
不错，她在试图找到有利地位。
妮薇娅伸出了一只手。
“五个？”
妮薇娅把手一斜，转成了摊手的动作。
“我不知道哎。”
很遗憾，妮薇娅还是没能在艾奈脸上找到一点失望的表情。
她开始进入状态了呢，是把量到了我不会杀她的事实吗。
“我们继续。”艾奈眨了眨有些发酸的眼睛，“得益于我父母的血统，我应该在本质上达到了炼阶段，但是我父母的血脉属性相逆，以至于我无法获得血脉中的神秘职业，也无法获得新职业，使我达不到炼阶段的标准：规划自身属性及前进方向，淬炼神秘因素。”
太棒了，她一点都不拖泥带水，发现捞不到好处就直接转移话题了呢。
“所以，综上所述，我只达到了源阶段的标准，所以我是超规格的源阶段。”
啪，啪，啪。妮薇娅鼓起了掌，然后，双手揉了揉艾奈的脸，而艾奈就这样任她搓了一会儿。
“精彩，准确而又客观的分析。”妮薇娅肯定道。
“那么，轮到我了。”妮薇娅又揉了一会，“你的神秘学天赋最高的是时间系，空间系和圣灵，其次是灵魂，心灵。”然后她偷瞄了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艾奈。
她没有骄傲呢，冷酷的像机械一样。
“何以见得？”
“不死心的小丫头，我就给你透露一点东西。”
妮薇娅意外的选择了服软。
不，不是服软，“一点东西”必然是妮薇娅故意要透露的，艾奈不停的提醒自己。
“我观看了你的未来，你就如同天上那不可直视的曜日一般，遥遥而不可及。”
“你在说谎。”艾奈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，“如果我在未来擅长时间系，你根本不可能如同观测太阳一般观测到我，时间系最忌的就是铺张和被人跨时间观测和影响。”
妮薇娅略微惊讶了一下，艾奈的基本功扎实地超乎她的想象，竟然连这种冷门系都有了解与准备。她还很肯定自己能走到一个较高的位置，然后提出这个假设。
不过，她已经胆大到敢拆穿我了，被偏爱的果然敢于有恃无恐的放肆，她竟然察觉到了这一点。嗯，有当绿茶的资质呢。她估计吃准了我为了形象和面子会做出解释了呢。
接下来可没有让你肆意妄为的机会了呢，小艾奈。
“知道天空教会吗？”
废话，我们所在的奥维兰帝国最大的教会就是天空教会。
“不要转移话题。”艾奈冷冷地提醒道。
“别急，曜日是天空的一部分，是天空之神那个家伙████████”
不可窥探神的隐秘！
同时，妮薇娅做出了一个握拳的动作，而艾奈则第一时间堵住了耳朵，但她仍是直接失去了一大部分思考能力。
冥冥之中，似乎有声音响起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万物皆虚，虚即一切。
至高福泽万物万生司日月星太平永广重空上神。。。
星辰是面具！曜日是██！皓月是██！我是。。。我是谁？
虚井地阀。。。虚井地阀是什么？它，不，祂不是天空，那祂为什么会高悬于天！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艾奈一时间好似头部被铁锤重击然后被人按进沸水里，只觉得大脑开始慢慢分裂崩溃。
“该死。。。这个疯子。不对，如果是正常情况，我应该已经死了。”令她惊讶的是，她甚至还保有思考的能力。
艾奈的脑外，妮薇娅高举起了她握拳的手，一拳头砸在了艾奈头上。
嗷!
一声轻叫，艾奈只觉得有一只大手像拎小鸡一样，拎着她直接蛮横地把她拽出水面，然后把她塞进了滑梯管道。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才慢慢转醒。
“呕。”恐惧和恶心的双重心理作用不知为何涌上她的心头，巨大的反胃感让她忍不住开始干呕。妮薇娅则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。
“好些了吗。”
“你这个，亵渎神明的疯子。”
“哎，你不会真的相信祂。。。”
“闭嘴。”艾奈粗暴地打断了她，“我不想再听到半点和神明有关的隐秘。”
“所以啊，你瞧。”妮薇娅故意冷着脸，“你能知道些什么？你以为你是谁？你在未来再怎么如日中天也只是未来，和你现在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。。。”艾奈想说什么，胃里却又是一阵抽动，口水呛进了气管里，“咳咳咳，咳。”
“我们继续。”妮薇娅不给艾奈休息的时间，“第二问，你的父亲是谁？”
“希纳斯教皇国圣赎教会教皇的二儿子。”
“老规矩，附加题，问题是上面一个问题的论证过程。”
“老规矩，别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妮薇娅敲了一下艾奈的头，“你很快就会遇到其他的异界来客。”
好疼。
看来穿越者不止我一个。艾奈默默记在了心底。
妮薇娅作势要敲第二下，艾奈连忙跟上：“这个世界上的各个种族中，纯金色的头发是很罕见的。”
她把手放在桌面上，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，并在不知不觉中敲得越来越快。
“除开淡金色和玫瑰金，拥有金色头发的只有部分的血族，园廷精灵和教皇“璃白庭”一脉，我不渴血又没有尖耳朵，那就只有剩下的一个答案了。”
“你其实完全可以说“我的年龄和那位教皇之子失踪的女儿差不多，而我圣灵系天赋又好得离谱”的。”
妮薇娅注视着艾奈的金眼渐渐开始对上艾奈的紫瞳，也可以说是艾奈已经敢于和妮薇娅对视了。
她是故意这么说的，想要影响我对她性格的判断呢。
“嗯，让我们来做一次占卜吧。”妮薇娅想了想，说。
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我说过，附加题是“成功的话会有奖励”，可没说过会给什么形式的奖励哦。”
文字游戏，卑鄙的家伙。
“那让我们开始吧。”妮薇娅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堆厚厚的牌，似乎不止有塔罗。
“嗯，现在是年初呢，那我就测测你年末发生的事情。”妮薇娅自顾自地说着，“十三月吗，那可是我的幸运月。”
“我准备用请神来占卜。召唤十三月的神吧。”妮薇娅掏出了一堆小阿尔卡那牌和扑克牌等数字牌，摆了个不知名的牌阵。说着，她把艾奈凑近了点，好让她看到。
“十三月的神？一到十二月不是都只有象征的天空之神的座下天使吗。”
“十三月不属于天空之神，而十三月只是那位神明的一部分权能。”妮薇娅耐心的教导着，说这些神明的信息对她来说好像唠叨家常一样简单。
“这位神明可能象征着十三月时，天空会出现第三个可以靠肉眼观察的星球——虚井地阀。”艾奈揉了揉还有些发红的眼睛，想着。
圣赎教会和天空教会都没有记录过的神明，这是一个未知的存在。
“你准备如何送神。”艾奈忍不住问道。
“我早就在相关的地方准备了祭品，送神的话只需要将地址给祂就行了，祂会自行前往。”
世界上哪来这么好说话的神？
“你是这位神明的眷者？”
“不是哦，猜猜我和祂是什么关系？”妮薇娅摆好了另一个牌阵。
“好了。这一堆指向的是十三月，这堆指向的是地区。”妮薇娅注意到艾奈要从她腿上滑下去了，于是把她往腿上抱了抱。
“开始吧。”
“我们这样行吗，”艾奈拍了拍妮薇娅的大腿，“祂不会认为我们不够尊重祂吗？”
“不会不会，我可以确定。”妮薇娅轻松的好像是请师傅而不是请神。
“永恒深邃的虚境之主。”妮薇娅轻轻说道，艾奈没有听到半分的尊重，这种语气更像是玩味。她等了许久，手指敲的加快了几分，然而她却迟迟听不到下文。
不用念出完整尊名？这也算请神？
“来了。”
艾奈顿了一下，一种强烈的被窥视感传来，而这个视线似乎早已注视着这里，并且呆了许久。这位神明可能达到了凡言及，必明之的位格。
妮薇娅摊开22张大阿尔卡那牌。
“来，抽三张，代表开始，经过，结果。”
她甚至没有向神说明情况！
今天给艾奈的惊讶已经够多了，她摆着一种既来之，则安之，俗称摆烂的心态，随手抽了三张，放在了桌子上。反正妮薇娅搞不好是个行走在地上的半神，她肯定有自己的规划。
“第一张，”妮薇娅说，
她翻开了牌面。
“怎么说呢？”
开局天崩。
实在是太不幸了，实在是太不幸了。
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遥遥欲坠的高塔。
塔罗牌中为数不多的没有正逆位，代表着绝对的负面情况的塔（The Tower）。
这第一时间给了艾奈一种伟大的虚境之主会直接从天而降，把她和妮薇娅一块劈死的错觉。
“别害怕。”妮薇娅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让她安心了不少。
不对，她什么时候产生了一种“妮薇娅身边是安全的”的错觉？
真是可怕，艾奈偷瞄了一眼妮薇娅。
“第二张，”妮薇娅翻开了第二张牌。
“你瞧，这不就好了?”
提着镰刀的身影，理科生都能一眼认出来的死神13（Death）
唯一的好消息是，它是正位的。
“它的含义应该是，置死地而后生。”妮薇娅分析道。
“嗯”艾奈麻木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么，最终的命运要揭晓了。”妮薇娅说着，翻开了最后一张。
象征着0号位，一切的起始和无限可能的正位愚者（The Fool）。
“遇上巨大挫折，但置死地于后生，最终找到了新的目标和方向并继续前行。”妮薇娅总结道，她看向大口喘气的小艾奈，“怎么样？是不是很刺激？”
此时，那种未知的窥视感已经不见了。
她是怎么做到的？凭这漏洞百出的请神占卜？
“很要命。”艾奈咬着牙齿，发出了“嘎吱嘎吱”声音，“所以，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？”
“酌情考虑”
艾奈收回几乎可以把桌子啄出个洞的手，改为双手攥紧拳头。
“你把伦怎么样了。”
“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？”妮薇娅挑了挑眉毛，“你不怕我直接杀了她，使你成为间接凶手吗？”
“你要杀的话，早杀了。”艾奈脸上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，“我们好歹还是认识了很久还了解双方性格的朋友，不是吗？”
“你等会就知道了。”妮薇娅却报以微笑。
“我所有物的所有物也是我的东西，不是吗？”她学着艾奈说话的语气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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